我念西风独自凉,度过夏天的多肉大变样多
2024/12/20 来源:不详本文为Tan在多肉联萌的原创投稿,如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。
坐标:浙江湖州
写了多次文,每次都只是标明坐标,从没写到过这座城市,今天走过老街,拍了几张图。
当弄,是步行街上我最喜欢的小巷弄。自从这片老街区被改造成文化街,每次去父母家我都喜欢从这里穿过,外面喧闹的主街像极了人间烟火,叫卖和音乐夹杂着各种吃食的味道,而这幽静的小弄恰好暂离了世俗的纷扰。
区别于别的小巷,当弄由北往南两边绿植繁茂,叶芙蓉,蔷薇,三角梅,栀子花在墙下默然生长,左边有一间咖啡店,门口廊下也是满满的植物,每次走过,心生欢喜。
右边是老戏台,疫情之前每周五晚上都会有演出,越剧是最常演出的剧种,《红楼梦》、《梁祝》或者《五女拜寿》、《何文秀》。看戏台上女子水袖一抖,娥眉婉转柔声开唱,然后再水袖一甩,翩然离去云烟皆过。周五白天若是经过,常听见院墙里面丝竹管弦,咿呀练习之声不绝于耳。
再往南,右边是整一面墙的星空图,就是梵高的星空,迷离的星空,与这白墙黑瓦石板街融在一起,就像混搭风一样背离而又贴合。
走出当弄,是沿河的馆驿老街,左拐有一家店,卖汉服,还有绿植,也有多肉,偶尔会有一位身着汉服的女子,在里面四合的天井中弹古筝,从天井泻下的光线柔和了画面,有几次在玻璃门外驻足静听,我不推门,她不抬头,就这样几分钟,时空交集。
转眼秋天,今天又从这里走过,便随心左拐,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并没多少行人,也没有以前三三两两的外地游客,多少显得有些冷清,再看那家店,橱窗里汉服还在,旁边架子上的绿植和多肉却已不见了,玻璃门用链子锁锁着,没有人弹古筝,难道这爿店易主了?突然有种怅然,转而又是释然,很多事都在我们不经意间悄然改变着,而我们记忆里的不过是曾经的风景。
走在街上,已经感觉到秋的凉意了,对于养多肉的人来说,这是个惬意的时节,秋天之于多肉如同春天之于绿植,不如回家收拾夏天之后的残局吧。秋风一凉,自家那些顽强度夏的丑孩子要慢慢变美了。
先看看这盆绮罗缀,上次联萌接龙,我还淡定地写了段话,以为它只是变丑,期待秋天再次美回来,现在这想法已经幻灭,也不算完全幻灭,主杆腐烂之后肢解成了好几盆,只要一息尚存,就能从头再来。就像生活在你绝望时留下的一线希望。
钢叶莲,曾经的极致状态,现在也被截肢了,由大长腿回到了贴地行,不过下面爆了两三个小仔,说不定不仅是从头开始,还是携着后浪一起来的。
都说枝干番杏只要大水大太阳伺候,我以为两者取一就行,没想到是大水和大太阳必须兼得,结果连续五十天的梅雨天它都在外面,然后就没了然后,看图,死都死得如此抽象派。
这个TP是二十几厘米的大群生,度过好几个夏了,觉得它特皮实,就没特别留意,等发现叶片化水时已回天乏力,边收拾盆土边安慰自己,这么大盆太费土了,也好,洗洗晒晒可以装好几个小盆了。
花团、绿豆和玉缀,曾经时和现在时。
最喜欢劳尔的香气,特别在夜色下,能闻香识多肉,可惜已烟消云散,世间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
对不起你们,野卡、血罗和小人祭锦,翻到图片才想起你们,曾经来过,还那么美。
当然更多的度过了夏天,几天秋雨让接近极限干瘪的叶片立马饱满了,骤降的温度也让叶尖有了一点点颜色,象是爬上心头的希骥。
鹿角海棠。夏天叶片都成了葡萄干,这两天蹭蹭地吃跑喝足丰满圆润了。最先有颜色的竟然是奥普林娜,从未度过夏的五十铃玉和小红衣破天荒地挺了过来。虎鲸也从去年残存的一点点小头长成了一盆,白凤已经长疯了,万重山扔在外面一整个夏天后自然出锦,勋章开了第一朵花。。。
羽叶洋葵和立金花苏醒了;去年秋天播种的肉锥终于度过了夏天;自收的银鱼种子,在播下两周后长出了十多棵幼苗。一切都在悄无声息里慢慢地欣欣然地复苏。
整理完多肉,坐在院中,天色尚早,随手翻几页书,觉得秋风微凉,这四季尚且能够轮回,而那些轶失在四季里的人和事终究是一别两宽,花开彼岸,想起那句“谁念西风独自凉”,便写了下来。